一、 烏克蘭的哥薩克人
by Colleen Anderson, BYU Dance Faculty 須文宏譯
「哥薩克(kozak)」是土耳其語, 意指「擁有一方的男人」。
哥薩克並不是某一個特定國家、或地區的民族,在許多國家和地區,都可以找到所謂的哥薩克人,但烏克蘭(Ukrainian)的哥薩克人顯然有名的多,不為什麼,只是烏克蘭地區的文化、歌曲、傳說、故事、舞蹈和服飾,早已在人們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而已。
和哥薩克人最早有接觸且進行貿易的人是蒙古人(Mongolians)和土耳其人(Turks)。在他們的眼中,就如土耳其語"kazakh",哥薩克人是道地的「騎馬人(horseman)」或「穿著靴子的流浪者(free-booter)」。
用烏克蘭語拼音,哥薩克是寫作kozak,但英語則譯為Cossack,也就是我們熟悉的唸法。
在十五世紀中葉的哥薩克人,並不如我們所熟悉的是個「流浪者」。他們的男人,總是在夏天到烏克蘭南部四處巡遊、打獵、釣魚,到了冬天,則回到他們在北方森林裡的家。當時的哥薩克人,不但有家,而且擁有漂亮的莊園。
可是,哥薩克人所擁有肥沃的黑土(black soil),為他們創造了富裕的生活,也因此讓鄰近地區的國家人民,覬覦不已。
當波蘭政府的勢力到達這裡的時候,很快的就知道了哥薩克人因土地致富,迅速擴張的情形,所以,波蘭「房東」開始重視他們,第一步便是「課稅」。這樣措施,逼得哥薩克人不得不沿著Dnipro河流域向南遷移,以謀求獨立自主,不受侵擾的生活。可惜,這樣的移動,觸動了一連串事件,哥薩克人平靜和諧的生活,自此結束。
這時,在南方侵略蒙古的克里米亞(Crimea)人,由於受到土耳其帝國的支持,日益強大。於是韃靼(蒙古)人也必須北上攻擊俄國和波蘭政府,爭奪原先邊界上的美好土地和豐富資源。這一片邊界之地,於是被稱為"Oo-kra-yea-na",也就是烏克蘭,是「邊緣(the edge of)」的意思。
篤信希臘正教的哥薩克人,一方面由於不相信只對征服佔領烏克蘭肥沃土地有興趣的天主教波蘭政府,而向南遷移,然而,南方來的,打著土耳其回教旗號的韃靼人,同樣也讓人討厭,甚至,更令人害怕、怨恨些。這些韃靼人,時常把哥薩克女人和小孩擄走,當作白奴(white slaves),賣到土耳其的奴隸市場中,並且不斷的襲擊哥薩克村莊,肆意掠奪、焚燒一切。因此,哥薩克人在南北夾擊的態勢下,不得不開始聯合起來,期望能有較大的勢力來保護自己和家庭。而南方韃靼人的持續侵略,讓哥薩克村莊一一瓦解,面臨崩潰的地步。哥薩克人不得不開始考慮,放棄原先的田園生活,以疏散的方式來保護更多生命的安全。
由於哥薩克人生活方式的改變,再加上逐漸形成的一股強大力量~由男人們組成的武力,哥薩克人開始發展出了彼此聯繫的一些特徵,最重要的一個特徵就是「髮型」。這種烏克蘭哥薩克人特有的髮型(不同於其他哥薩克人)是--頭上的頭髮完全剃光,只留下頭頂上的一絡頭髮。一位哥薩克人說:「鬍髭和剃光的頭,是一個戰士至高無上的象徵,它代表不同於一般的哥薩克人,而是一個一心一意為哥薩克人奉獻的勇士。」當一位年輕的哥薩克人要加入武士的行列時,頭髮往往會先剪成碗型(bowl cut),臉上則或許沒有,或許是稀疏的鬍髭。
其實,鬍髭的長度和厚度是身份的表徵。鬍髭越長越茂密者,代表在武士群中的地位越高,越年長。尤其是在當時,大多數的哥薩克男子很少能活過30歲的,因此這個象徵就更形重要了。
哥薩克的年輕人在被允許剃頭和留長鬍髭之前,是要經過許多艱難的試煉,以證明其成年。然而,一旦被接受了,「長者們,會用河裡的爛泥塗在他的臉上,用來象徵他們是來自相同土地的哥薩克人,並且是平等互愛的。」
這些哥薩克人,是烏克蘭的菁英份子,他們一向「獨身」,一心以弓、箭、刀、槍為用,憑藉無畏無懼的精神和高超的戰技,將自己完全奉獻給戰爭。他們有最好的馬術、最佳的戰鬥序列、最犀利的槍藥、最好的馬匹、最迅速的補給,隨時準備面對、甚至襲擊波斯、刺國、土耳其、或韃靼人。
這群哥薩克勇士,本著同志一體的原則,忠貞和誠實是他們最重要的德行。喝酒和狂歡作樂,是被嚴格規律的。在作戰或行軍期間,是絕對禁止喝酒,如有違反,立刻槍斃。但在不打仗時,他們則往往狂歡豪飲數日之久。正因為嚴格的紀律,唱歌和舞蹈則成為這群哥薩克武士休閒時的一部份。
他們的故事、傳說、歌曲,展現了軍旅生活的樣貌,表達出對戰爭連綿的無奈和對家庭生活的期待,而其中以遊唱詩人(minstrels)所吟唱的長篇歌謠最能代表也最有名。這些遊唱詩人常是盲人,一邊唱著詩歌,一邊談著班杜拉琴(bandura),現在,班杜拉琴已成為烏克蘭地區代表性的樂器。這些詩歌,藉著傳說的內容傳誦著,將這群哥薩克勇士的英勇事蹟就這麼傳揚出去,令人好生著迷。
哥薩克人對烏克蘭舞蹈的影響也很大,舞蹈中完完全全的反映出每天生活的情態與樣貌,特別是充滿了力量和個性。舞蹈在哥薩克武士生活中十分重要,常當作鬆弛、鍛鍊體力、消耗精力、練習、和培養敏捷與耐性的一種方式。他們常將跳舞以比賽的形式來進行。
「這類比賽,一般是兩組人馬間的競賽。他們在音樂的伴奏下,展現他們大膽的功夫及刀劍特技。發展到後來,舞蹈成為一種遊戲,是一種靈感的表現,在比賽中的勝者往往是一位能隨著演奏者音樂的進行,而即興展現美妙舞蹈的高手。」最有名的哥薩克舞「Hopak」,就是這樣的描述著哥薩克男子的特質與幽默,而其中一種以蹲姿來表現的動作,也就是今天眾所周知的「蹲伸步(prysidka)」,已成為烏克蘭舞蹈的主要特色。
烏克蘭哥薩克人對波塔夫斯基(Poltavskyi)當地服飾風格的影響,也扮演重要的角色。為了方便在馬背上討生活,哥薩克男人總是穿著寬鬆袋狀的褲子。這一項特徵,直到今天,仍是波塔夫斯基當地男子服飾的樣子。這樣寬鬆褲子的兩側,有著隱藏的大口袋,這口袋的長度,甚至是跟褲管的長度一樣。長口袋的目的,不為別的,就是在能夠裝一些比較長的物事,尤其是武器。
在腰際則是一條寬腰帶,許多私人的東西,像錢、彈藥、煙草、刀子等,就綁在這上面。哥薩克人也相信,當腰帶繫上之際,邪惡的神靈會保護他們。
外套和披肩,則顯現受到土耳其貴族服飾風格的強烈影響。他們使用的材料,就是來自土耳其,或經過貿易,或是「偷」的。他們的外套一般是及膝的,裝飾華麗。
帽子一般以羽毛做裝飾,同樣有象徵身份地位的作用。像是哥薩克首領的帽子,一定在前緣有著很大的羽毛裝飾,而其他軍官或兵士,帽緣的裝飾就簡單許多。帽子的材質是布料或羊皮,最好的是波斯小羊皮製的。在波塔夫斯基,階層較低的人,帽子裝飾少,也使用較便宜的布料來製作。
哥薩克人,確實是烏克蘭歷史中不尋常且重要的部份。他們的影響力,在烏克蘭歷史中總是忽隱忽現,無時不在。或許在持續研究後,藉著對哥薩克人更深瞭解,可以更明瞭他們如何在艱苦困難的環境下,在烏克蘭這塊土地上,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
二、世界舞壇的奇葩 -俄羅斯民俗舞蹈
張達明 摘自世界民族與文化、歐洲篇(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
看過蘇聯小白樺舞蹈團演出的人,無不為俄羅斯的民間歌舞所傾倒。那些裝扮成農家女的姑娘忽慢忽快的舞步,時而是那麼嫻靜舒緩,有如一片廣闊的田野,時而又那麼奔放急速,有如吹過一陣春風。整個演出使你享受到一種健康、樸素、開闊及純淨的美。小白樺舞蹈團是蘇聯最著名的舞蹈團之一,演出節目以俄羅斯民間舞為主,建團後上演的第一個節目是「小白樺」,一群美麗的農家少女在臺上手執象徵俄羅斯的純潔堅強的白樺樹枝翩翩起舞,受到觀眾熱烈歡迎,舞蹈團因此命名。它的演員過去全是女的,現在添了少數男的。蘇聯有許多民間舞蹈團。最大的是莫伊謝夫舞蹈團,它演出蘇聯各個民族的舞蹈。亞歷山大卓夫領導的蘇軍歌舞團的節目中俄羅斯民間舞蹈也占重要位置。
在俄羅斯民間舞蹈中,只要是男女成對的,一般都以女子為主,男子跟隨,男子的舞姿表現出向女子獻殷勤,斜戴著圓帽,一蹲一跌,露著頑皮熱情的目光,盡力表現自己的機警、勇敢和剽悍,討好女子,女子則顯得端莊、含蓄、穩重。舞者身穿民族服裝,有時手上拿著手帕、頭巾(女演員)、帽子或杯子等等。以民族樂器伴奏,如手風琴、三角琴(即巴拉萊卡琴)等,有時不用樂器,單純以合唱伴舞。
俄羅斯民間舞蹈是多種多樣的。輪舞是俄羅斯一種古老的集體舞,過去在城鄉流行,最大的特點是舞者一個跟著一個排成圓形。舞步不複雜,主要是隨著音樂以碎小平穩的步伐行進,長長的沙臘蓬裙遮住了移動的腳步,使人覺得好像不是在走而是在滑。舞蹈隊伍進行時構成各種圖形,有時是大圓形,有時是小圓形,有時彎彎曲曲,拐來拐去。主要由女子舞蹈,慢速的抒情性的輪舞全是女子,快速輪舞有時有男子參加。競賽性的輪舞中舞者分成幾組,各自表演一些有趣場面,互相競賽。舞蹈、戲劇、競賽、音樂混合在一起,十分生動。
卡馬林斯卡雅歌舞(即卡馬倫斯卡—編者按)也是一種古老的俄羅斯民間歌舞,因產生於莫斯科東面的卡馬林斯卡雅州而得名。17-18世紀時,許多農奴逃亡來到此地,他們編唱了頌揚卡馬林斯卡雅好漢的歌曲,內容主要是愛好自由和諷刺地主,與歌曲同時產生了舞蹈,它不僅具有俄羅斯民族舞蹈特色,也吸收了烏克蘭、白俄羅斯、巴什基爾等民族舞蹈動作。這種舞基本上是男子舞,基本舞步是碎步、跳、蹲起、飛快旋轉、躍起向兩邊蹬腳、拍手、用手拍胸腿肩各步、向上擲帽子等等;沒有嚴格的結構,舞者可即興創造;旋律歡快熱烈,但開始時緩慢,後來逐漸加快。
哥薩克舞起源於俄羅斯和烏克蘭哥薩克地區,是一種活潑豪放的雙人舞,2/4拍,女子起主導作用,男舞伴重複她的動作,每開始一個新的姿勢時要拍一下手,跺腳、旋轉等動作甚多。結構由舞者即興編排。速度由慢到快,最後急速如旋風。
方陣舞(卡德利勒舞)是一種雙人跳的民間交際集體舞,原來為四對男女跳,後增為6、8對不等。它從法國傳入,17-19世紀時為芭蕾舞,19-20世紀成為民間流行的舞蹈,莫斯科、加里寧市、亞羅斯拉夫市、烏拉爾、西伯利亞等各地跳法又有些不同。它還保留著芭蕾舞的一些特徵,舞姿嚴整,結構分明,每個姿勢都有固定的名稱和固定的音樂曲調伴奏。同時它也有民間舞蹈常有的即興、詼諧和熱情奔放的特點。
彼列普里亞斯舞是俄羅斯一種快速的雙人或集體民間舞。與其他俄羅斯民間舞不同處是,它沒有自己的特定配舞音樂,而是使用其他舞的配樂伴奏,或者以流行民間歌謠伴唱。表演時每一對舞者都力爭在舞技上超過其他舞者,努力在舞臺中央表現自己。無嚴密的結構,由舞者隨意創造,利用了其他俄羅斯舞的跳、蹲等基本動作。
芭勒娘舞是一種單人的或雙人的即興舞蹈,其配舞旋律從18世紀起即在俄羅斯流行,在疊唱部份多次重複:「我的芭勒娘!我的蘇達勒娘!(意為我的小姐!我的太太!)」舞姿開始時舒緩莊重,逐漸加快,感情歡樂詼諧。舞者一邊跳舞,一邊滑稽的模仿一些高貴人物的姿態,引人發笑。舞曲2/4拍。
此外還有特列帕克舞(2/4拍快速古俄羅斯民間舞)、蘭采舞(方陣舞的變種)、波爾卡舞(源自捷克)等等。
三、巴拉萊卡琴(balalaika)
~摘自大英百科全書
詩琴類的俄羅斯弦樂器。18世紀從冬不拉琴演變而來。有大、小六種型號,演奏高低不同的音域。琴背扁平,琴腹呈三角形,琴腹逐漸變細,形成有品的頸。品可移動。有三根弦,通常用手指撥奏,也可以用皮革製的撥子彈奏。這種樂器用於民間音樂,但在20世紀也用於大型巴拉萊卡樂隊。高音巴拉萊卡最有代表性,三根弦的定音為中央C以上高8度的E-F-A。
四、 亞美尼亞概述
1.歷史
談到亞美尼亞(Armenia ),它是一個被土耳其、伊朗、喬治亞( Georgia)和亞塞拜然( Azerbaidjan )環繞的國家, 雖然它現有國土面積約有三萬平方,但不過是過去亞美尼亞帝國的一小部份而已。亞美尼亞的歷史可說是一幕幕慘烈戰爭的連綴,它地處歐亞兩大洲的交界, 戰略地位極為重要,在西元 301 年,亞美尼亞成為第一個以基督教為國教的國家,這一舉措,也導致了伊斯蘭教國家征服這裡之後,因宗教差異產生的一連串連綿不絕的戰事。
許許多多的民族都曾履足亞美尼亞這塊土地,包括希臘、波斯、阿拉伯、和奧斯曼土耳其人(Osmanian Turks)。
提格蘭大帝(Tigranes II,西元前95-55 )是亞美尼亞最偉大的君主, 他曾使亞美尼亞成為世界霸權, 當時帝國的範圍從裏海(Caspian )開始, 一直延伸至地中海( Mediterranian Sea ),其中包括了亞塞拜然、亞述( Assyria )、 艾得薩( Edessa )、北美索不達米亞( north Mesopotamie )、敘利亞( Syria)、 腓尼基( Phoenicie )的西里西亞( Cilicie, 小亞細亞古國)。
要想了解亞美尼亞人今天散居世界的原因,必須追溯它受土耳其人統治的歷史。約在12世紀,拜占庭帝國逐漸衰敗,同時,塞爾柱土耳其( Seldjuk Turks)被亞洲的蒙古人西趕,於是在土耳其君主奧斯曼( Osman )的領導下,佔領了君士坦丁堡, 於 1453 年拜占庭亡,奧斯曼帝國繼之而起。此後,便是一連串土耳其人和波斯人的戰爭在亞美尼亞展開,到了 17 世紀,由於波斯國王想藉由亞美尼亞商人的商業技巧繁榮波斯,於是將大批的亞美尼亞人移往波斯居住。
十九世紀的奧斯曼帝國,有一群被稱為「米力特(millets )」的人,由於信仰伊斯蘭教而受到蘇丹庇蔭,享有生活上絕對的特權。
1929年,希臘獨立革命成功,此時的希臘欠缺工商科技的發展,又亟欲有所突破,因之對鄰近的奧斯曼帝國也形成相當壓力,另一方面,俄國儼然以基督教保衛者自居,征服了亞美尼亞人聚居地愛爾司倫( Erzeroum )。這時的亞美尼亞在土耳其的統治下,全國區分為兩大階層: 伊斯蘭教的庫德( Kurds )人和基督教的亞美尼亞人,庫德族人被賦予充分的特權,相對的,亞美尼亞人則被課以沈重的稅賦。不平待遇下,亞美尼亞人開始了一場跨國際的大遷移運動,他們懷著建立單一語言文化國家的願望,四處飄遊。
當俄國從愛爾司倫撤離,同時土耳其簽定了柏林條約( Treaty of Berlin, 1878 ),對「米力特」的保護更加強了,受壓迫的亞美尼亞人於是開始了反抗運動,反抗地主們的特權利益。而隨著反抗運動的進行,亞美尼亞人歷史的最黑暗時期,隱然到來。
1914年,德俄戰爭。土耳其在一次大戰中支持德國,又擔心亞美尼亞人倒向俄方,便將之全數繳械,並將之赤手空拳地推向暴動的群眾。 在 1915 年 4 月 24 日,這一天,所有亞美尼亞的宗教和政治領袖全被屠殺, 而居住在安那托利亞( Anatolia, 土耳其境內)的亞美尼亞人全數被趕到敘利亞的沙漠中,許多人在長途跋涉中死去,其他的人則困死在荒蕪的沙漠中。在 1914 年前,約有兩億亞美尼亞人居住在土耳其東部, 1919 年後,只剩下十萬人。許多的亞美尼亞人移居至俄國、 敘利亞、巴勒斯坦( Palestine )、埃及和希臘。1918 年,亞美尼亞共和國在巴黎宣布成立自由協會(peace conference)的組織,可惜該組織也只存在了兩年的時間。
1919年,土耳其領袖凱末爾巴斯卡(Kemal Pascha)要求據有亞美尼亞部分領土,喬治亞和亞塞拜然也提出相同的要求,而在同年,土耳其的卡斯( Kars )和列寧阿肯( Leninakan )將軍不顧所有和平條約的限制,開進亞美尼亞。不過,沒有多久,布爾什維克黨(the Bolsiewics, 也就是共黨)以武力佔領亞美尼亞,趕走土耳其人, 而在 1920 年建立了亞美尼亞社會主義共和國( the Armenian Socialistic Ropublic ),隸屬於蘇聯。 1921 年,邊界確定。 經過了一番大動亂,此時的亞美尼亞境內盡是一片荒蕪貧窮的景象。
直到史達林政權(Stalin's goverment, 1936),亞美尼亞仍未獲自由,成群的亞美尼亞人被遷往西伯利亞,宗教領袖被處死,以防止其獨立運動。二次大戰後,蘇聯當局有意刺激亞美尼亞移民返鄉,此時亞美尼亞的文化與經濟,才算有了起色,亞美尼亞語被允許通用蘇聯全境,宗教自由也恢復了,艾得斯米爾定( Edsmiadzin )成為亞美尼亞宗教中心,許多神職人員也從此源源的訓練出來。
2.散居世界各地的亞美尼亞人-流民
(The Armenian Diaspora 註一)
現存於世的亞美尼亞人約有七億,其中四億五千萬人住在蘇聯境內,其餘則散居在中東、歐洲及美洲。
亞美尼亞史上的災害迫亂十分的多,特別是在十九世紀,而使用「流民( Diaspora )」稱呼流散各地的亞美尼亞人, 則是始於1915 年種族滅絕( Genocide)的慘事之後。這時亞美尼亞人的遷移世界各地,達到了最高潮。
亞美尼亞的流民可分為西方與東方兩個不同的發展。
東方的亞美尼亞流民居住在敘利亞、伊朗、伊拉克、黎巴嫩、賽普路斯、約旦和希臘。這些地區的流民,擁有他們自成一體的社會,有自己的學校、教堂,甚至商業區。近年來,黎巴嫩、伊朗、伊拉克和賽普路斯政局動盪,戰亂不已,又導致亞美尼亞人的再一次遷移。
西方的流民則居住在美國各州、法國和阿根廷。這兒的亞美尼亞人被同化的情形較嚴重,亞美尼亞的學校極少,教導小孩子學習亞美尼亞語文,也不受重視,這種情形,有人稱之為「假亞美尼亞文化(pseudo Armenian culture )」,他們對於傳統文化的維繫,大概僅能在舞蹈、音樂、烹飪和一些宗教慶典上見到。
3.舞蹈的風格
任何被認可為「純粹」的亞美尼亞舞蹈,必須要看不出任何土耳其風格的影響才行。在亞美尼亞本地,舞蹈一直少有改變,許多至美國教舞的老師都是教授相同的內容,這些舞蹈極少是創作的,多是以模倣傳統舞蹈為主。在法國、黎巴嫩、敘利亞的情形也一樣。
在蘇聯,民俗舞蹈發展為劇院的表演,深受古典芭蕾型式的影響。在舞蹈學校受到良好訓練的舞者,通常都可在國家舞團中謀得一職。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舞台型式的民俗舞蹈表演,已逐漸脫離它的原型,在許多表演中很少能呈現與傳統舞蹈的相似之處。
莫依斯可夫(Mr. Moiscjev)曾提出影響蘇聯全國的五十項建言,十分重要。他的理論在於對舞台表演一些特殊要素調整的要求,其中包含了所有戲院的可用元素,像是劇本、舞台設計、工藝技術、服飾和色彩等,其中服飾和舞蹈是不可缺的要素。他認為表演中傳統舞蹈的形式必須保留,但可以有新的詮釋,且舞台表演應該有不同於平常人跳舞的專業表演形式,至於民俗音樂的改編、樂器的配器重組,都是必要的。在亞美尼亞,如上的發展亦同時展開。
亞美尼亞的傳統樂器,包含有卡曼沙琴(kamancha,一種小提琴型)、坎農琴( kanoun ,形似吉他)、杜杜克琴( doudouk, 一種風琴)、迪堠鼓( dehol, 一種鼓、和歐得( oud, 一種琵琶)。在一些沒有重新編舞的表演中,服飾一般都儘量忠於原始,伴奏則限制在盧那( zurna, 一種風琴)和迪堠鼓,這些表演題材的選擇都具有強烈的亞美尼亞風格,任何可能包含土耳其文化影響的部分,會被絕對的排除。雖然如此,周遭環境文化的影響,像庫德人、土耳其人仍難以割除,亞美尼亞人的態度則是儘量避免。
在美國,民俗舞蹈演出則大有變化,許多簡單的舞也在各種年齡層共同參與的舞會中出現。在各種場合,常有現場伴奏,但傳統樂器大多已被手風琴、吉他、豎笛、電子合成樂器及風琴所取代,而從音樂的感覺亦可發現一種完全不同的表現方式,其中蘊含了美國許多其他族群的影響。
自1915年離開土耳其統治,第一批到達美國的移民便確立了舞蹈作為慶典和追憶故國的基礎,因之可以發現,即使經過長時間的遞變,在美國的亞美尼亞舞蹈確是被相當完整的保留下來,但音樂的部分則是或多或少的改變了。 (end)
註一: Diaspora, 一般是指被巴比倫人放逐後, 散居世界各地,而未住在巴勒斯坦的猶太籍基督徒,在此則被引用作為 1915 年亞美尼亞人遭民族大屠殺後,四處流散遷移的一群人。